亟待_

“不作樗木长春。”

[无惨/童磨]他的心上人

#标准动作:ooc预警

#听着《无题雪》写的,不知道为什么某些方面上这首歌与我心中的无惨童蛮符合的。

#应该是双向恋,是过于急切表现的明恋以及无法以言语表明的暗恋,被爱的人却在那人死后方才开口。

#是甜文啊!真的!从自以为的嫌弃到最后的无法忘记是一个漫长却值得珍惜的时光啊!

0:

他说,他的心上人玉骨云衫。

1:

上弦之二死了。

皆大欢喜,甚至有拍手叫绝。

十二鬼月中,最令人讨厌的上弦之二童磨死了,在第二个黎明之前。死的毫无意义,死前居然还对着杀了他的人示爱……

毫无疑问这种行为让鬼舞辻无惨感到恶心,都死无全尸了都成一滩血水了却还是能说出那样的话……不令人恶心吗?不令人毛骨悚然吗?

但这就是童磨,独一无二的童磨,无人替代的童磨,死到临头绝不摆出伤心模样的童磨。

包括无惨自己也问过自己,为什么至今为止还留着童磨呢?既然自己都觉得恶心,为什么不能换了别的鬼呢?只要一些血液以及一些稍稍开导就有无数鬼可以顶替上弦之二…谁不可以呢?

因为童磨是一把“好刀”,他曾跪下后虔诚的对着无惨倾诉衷肠,他说,我爱您,无论世界如何改变,无论是什么作为隔阂…我都永远爱着您。无论您做了什么,我都永远追随您——哪怕我会粉身碎骨横尸街头,我都不怕。我爱您,真的很爱您,永远永远……

就因为他这句话,无惨留住了他的命。不可否定的是,他确实不弱,但他在无惨身边没有一点忤逆的打算,就像一只收了翅膀的鹰,最起码他现在只能低着身子俯首称臣。

若仅仅是这样,无惨此时就不会想起童磨了。

他并不认为自己是爱上童磨了,毕竟他曾对着童磨开口,轻言道,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,哪怕你真能追随我一辈子,我终其一生,都不会对你童磨有一点点怜悯之心。

童磨没有说话,依旧眯着眼睛笑着,随即开口,那我等着,我就一辈子追随大人,就看大人会不会把今天自己说的话忘了呢!唔…我看也是,还是,不忘了的好。

如今回想起来未免觉得当时的话说的太直了,倘若今后真有哪一天,他想起了童磨,莫不是他食言了?无惨不明白他当时说“还是,不忘了的好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2:

今日有雨,阴沉的天空中时不时落下几滴雨水,淅淅沥沥打落在人的身上,滴滴答答,提提踏踏。听着着毫无意义的雨声,无惨想起那一天童磨在屋里走走停停一遍又一遍时的脚步声。

提提踏踏,滴滴答答。

无惨开始考虑一个问题,童磨真的没有情感吗?他不会真的去哭吗?不会真的去笑吗?真的什么都不会吗?

无惨开始设想,他觉得童磨未死,上二依存。

童磨还活着,他还存在,他存在每一个地方,好像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可以看见他…就是那样奇怪,他说过的话,音容笑貌,好像还存在,起码在无惨仅存的记忆中,那依旧是活生生的,童磨“还活着”。

[“毕竟是没有用的嘛…您知道吗?有个教徒告诉我,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了,她觉得非常难受,来问我如何才能通往极乐——我把她吃了,这样她就能见到她的父母了。”]

[“您可知,人活着,怀念死人嘛,一开始叫怀念,叫伤心,再往后一直这样,就叫浪费。所以我从来不会怀念我的父母,毕竟没那个必要呢!死去的人已经死了,但是…若要论我能走到今天,还真是要谢谢我的父母呢!”]

那一日他这样笑着说,就好似根本没有说什么,当时无惨也没有开口,没有反驳,也就当是过眼云烟就此不再去看了,直到今日——

童磨死了,他静下来自己去想,竟觉得无比可笑…他莫名其妙想到童磨,又是莫名其妙想到这句话,现如今这样想……他觉得自己也奇怪。

记忆中的童磨虽然服服帖帖百依百顺,虽然没少吃人,但却贪玩,总是要与“猎物”搭讪调侃,总是在那些青年少女陷入温柔漩涡时从背后捅刀,让她们死的不明不白,心里还念着那份转瞬即逝的、虚假的美好。

他是高高在上的教祖,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把他锁在身边。他没有任何未来打算,走一步看一步…不,他根本不看路,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他曾说,他现在竟无比渴望阳光,那种洋洋洒洒的温暖落在身上的感觉……已经几十年,不,几百年没有看见过了。

无惨开口,如若真想那样,与其空口无凭在这里感叹阳光的好,不如去寻找那青色彼岸。

他又说,如果是死,他想死在阳光下,能再体会一次新生的感觉,在那时消失殆尽,该是这人间最幸福的事情了……但他们与无惨大人您的怀抱比起来,就是不值一提呢!

无惨很期待能看到童磨死前的表情,那会是悲伤、惋惜,还是……?

但现在他失望了,他没能让童磨死在自己面前,却得知童磨死的一点都没有“遗憾”或“悲伤”,甚至在言语之间透露着对鬼杀队的虫柱的“钦慕” 之心…

却是满口胡言,图自己开心罢了。

无惨难得的做了一场梦,他梦见童磨笑着从河堤坠了下去,无惨竟不假思索直接伸出手想去拉住那个故意落水之人…熟悉的面庞被湖水揉碎,从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开始碎裂、消失,最后,无惨看到的,是他自己的倒影……

他从梦中惊醒,方才发现什么都没有。

他最近越来越多次会想起童磨,哪怕是那种令人恶心的微笑,也无数次从脑内浮现。

[“我的心上人啊…兴许是玉骨云衫呢!但这句话用来形容无惨大人您未免太过通俗,我会用这一辈子去琢磨,直到找到一个能够形容您无比恰当的词语!”]

3:

再后来他说,他的心上人,明雪澄岚。

4:

今日是雨,明日就该是雪了。

阴沉的天空中缓缓降落无数片洁白晶莹的雪花,一朵一朵重叠,落在地上。片刻后便化为冰水,从指尖的缝隙处溜走。

今年的雪来的很早,一单下雪便是一发不可收拾,仅仅半天时间,只要雪不停,便能把一切变为白色,像是无比高贵的神女披着绒披,践踏世间一切……

与那个人的血鬼术很像……

雪花过手后,冰水流走,反倒是觉得手指无比炽热,就如火烧,一点热流凝聚于指尖,好似有谁人握着般——可那双握住他指尖的手,却无比冰冷,哪怕是血液也好似没有温度。

童磨的体温一年四季都较低,特别是在冬天时,那温度,只要是触碰到了,便会让人感到心坠冰寒,因此一开始成为鬼时,每每到冬天,童磨总是无法吃掉太多的少女,只能看看路上有无几个酒鬼将就将就吃了。

也不知是几年前的冬天了,无惨第一次主动开口问童磨,你当真会为了我赴汤蹈火?

也不知是何原因,无惨能想到问出这样一句话。他当时不过想试探童磨是否诚心,即使他直到无论童磨有什么真实打算也根本不会告诉他。

童磨没有笑,只是低下头,然后慢慢开口,那是自然,为了大人您,我可以刀光剑影全然不顾,也可以开肠破肚眉不蹙一下…可若……

无惨问,可若什么?

童磨露出标准性的笑容,开口,可若您不需要我了,我要么活不了,要么我就对着别人说出同样一句话……但大人您也要知道,我的命是您施舍的,我自然不会忘记您。

他虔诚的如同信徒,将无惨视作神明般供着……他也如振翅的飞禽,只需找一个机会,便可高飞远走。

如今回想起来,如若他能撞开命运那道墙,便能活下来,能奔到无惨身边继续享受永生。他再也无法说话,无法开口,无法倾诉衷肠。

可惜他已经死了。

无惨又问,如今你可想好了如何形容我?

童磨的脸上露出些许诧异,却在片刻之后消失,良久才开口,明雪澄岚。

那时无惨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是“明雪澄岚”,因此这次童磨的回答再一次让他觉得索然无味。但他这一次并没有说童磨什么,因为这个词他无法直接读懂,到不是说这个词本身有多晦涩难懂,而是因为这个词出自童磨口中。

他发现自己有些想念童磨在的日子,最起码不会无聊到无所事事。

5:

无惨收拾东西时,看到了一把鎏金色的折扇。是童磨的,但不是童磨常用的。相比那一把常用的来说这一把简直无比劣质,前端已经褪色,如同黑夜里破碎的光点。

那一刻他突然有些难过,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只觉得意识已经不属于自己了。他在脑内重复无数次,无数次告诉自己他讨厌童磨,没有一刻不想着让他离开……

没有用。

衣不如新,人却不如故。

他怎么能做到让一个死人再死一次呢?

外面依旧下着雪,这样的雪夜令他感到厌烦,然而他心里的急躁并非是因为这场大雪,如若此刻童磨能出现在他身边,他会死死扣住童磨绝不放手。

他从未与童磨相拥,就连想法都未曾有过。

他原以为童磨能活到他找到青色彼岸……

他默默起身,把那把扇子带着,离开屋子。这屋子的原主人被他吃掉了,看着这附近并不是很热闹也就把这里留下了。

满山的雪,一眼望去一片白茫茫。

“大人。”他突然听到身后有童磨的声音,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过头,“都这么晚了唉!大人怎么还在外面走动?”

“现在不走难不成白天走吗?”“也是哦!”

他回过头,看见童磨就站在那里,与他记忆中的没有任何差别,连笑容的弧度都没有变。风雪交加,从无惨的视线范围去看童磨,只见是模模糊糊的,还有几片雪花蒙住视线。

“童磨,明雪澄岚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他问。

“就是今天啊!”童磨眯起眼睛笑,“今天的您站在雪中,与我一起,哪怕是一如既往的黑夜也显得格外明亮呢。我觉得我也不再是以往的上弦之二鬼,我觉得我是清澈的——只因您在面前。”

“可我却只能和云雾一般了。”

无惨没有再问,童磨也没有再回答,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。

“我爱您,大人。”

他那样说着,风雪突然大了起来,把他橡白色的头发吹的到处飘飘荡荡,无比凌乱。他也开始,就从那缕发丝开始,染上雪夜的白色,一点一点破碎,一点一点消失。

弥留之际,他竟落泪,然后笑着对着无惨——

竟是那样。

他竟会那样。

无惨就那样看着他,慢慢消逝,化作漫天的雪,融入其中。

那就是鬼舞辻无惨的旧人间。

他鬼舞辻无惨的旧人间就是一个童磨,一个在他眼前、在雪夜消失的童磨。

这样也好。

他的旧人间有童磨替他安放,他也可以放心的走以后的路,从此再也不回头去看一眼。

6:

他把那扇子扔到雪地上,站在那里半天。

然后他把那扇子捡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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